两小无嫌猜网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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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嫌猜网络散文

【简介】感谢网友“大电音寺Master”参与投稿,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两小无嫌猜网络散文(共5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两小无嫌猜情感散文

两小无嫌猜情感散文

杜若记得多年前曾看过一本书,书名已不记得了,但是里面有一段话确让她记忆犹新,

在正确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正确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是一种悲伤。

在错误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是一种无奈。

在错误德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是一种折磨。杜若不知道她和赵锦慕到底属于哪种,是幸福还是不幸。

1

都说留恋一座城,是因为城里有你牵挂的人,有你割舍不下的尘缘,那么相反,你想逃离一座城,那必定是这座城或城中的人带给你永生难以磨灭的疼痛。

——题记

春节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二月份的北京城还是很冷,路边的树木,青叶未发,光秃的枝桠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不屈不饶指向天空,好像要讨个说法似的。嘈杂的火车厅内,杜若找了一个稍微比较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手里拿着刚在自动售货机买的纸杯咖啡,杯中还冒着白气,她抬头啜了一口咖啡,默然感觉有人在她的对面坐下,落葵扫了一眼对面的女子,齐耳的短发,上身穿了一件酒红色的大衣,肩上跨了一个不大的背包,脖子上缠了一条深蓝色的围巾。

杜若突然觉得对面的女子无端的给她一种亲切感。遽然,对面女子双手合十,面带笑容朝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她一愣,才发觉自己已盯着别人看了半饷了,正觉得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广播响了起来,“北京开往莫斯科k19次国际列车即将出发,请乘客们带好自己的随身行李到1号站台检票,北京开往莫斯科k19次国际列车……”她理了理情绪,拿起行李箱朝站台走去,上了火车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她的那张卧铺,收拾完行李,和衣靠在小床上休息,此时的她需要的是睡眠,已经快一个月没好好的睡一觉。

其实,对她来说身体都不怎么累,累的是她的心,意识一点点模糊了起来,模糊中她好像看到她和赵锦暮手牵手在北京城的西单牌楼散步,不知不觉中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冲散了她和赵锦暮,深夜来临她发现还没找到她的赵锦暮,一下子慌了,感到莫名的恐惧,眼泪簌簌的滴落下来,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打在身上格外的疼,她想找个避雨的地方,才发现自己踽踽独行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雨依旧下着。

猛然间她醒了过来,额头满是汗珠,她拿手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汗,从廉价窗帘的隙缝往外看,窗外大雨倾盆,雨点出声的猛打车窗,她拉合窗帘,做了几个深呼吸,此时已全然无睡意,从旅行包拿出素描本和铅笔,这节车厢包括她自己只睡了三个人,看了一眼表,已过了半夜十二点,其余的两人大概已睡了,车厢内格外的寂静,只听见笔与纸张摩擦的声音,素描本上的画画慢慢成型,她怔忡了,看着纸上的那个人,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跟弦断了,一滴泪从她的眼眶轻轻地滑落,滴在素描本上,刚完成的画被洇得不成样子。昏暗的灯光下,她用双臂抱住自己,已不记清是谁对她说过,如果你冷,你害怕,你就自己抱住自己,像你的母亲抱住你那样温暖自己。

在次醒来,天已大亮,拉开窗帘,观望外面的风景,她一愣,外面竟飘着雪花,猜想着火车应该进了俄罗斯近内了吧,按中国的经纬度来算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在下雪。凝视着窗外的雪花,她是不是好像忘记了去莫斯科的初衷了,很早的时候就计划着和赵锦暮从北京做火车去莫斯科看雪,而如今呢?

去莫斯科的计划确实如实的实现了,可,确少了最重要的一样,没有赵锦暮的陪伴,去莫斯科看雪又有何意义呢?杜若醒过神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刚准备出去车厢门被拉开,她和眼前的人皆是一惊,女子朝她微微一笑,靠边站了站,示意让她先走,出于礼貌,杜若也扯起嘴角朝她笑笑。洗漱完必返回车间,才发现她和那天在火车厅与她一面之缘的女子真是有些缘分,世界这么大,没想到和她再回碰面,而且两人还是共处一室。那女子递了一杯刚泡好的速溶咖啡给她,杜若声音略微嘶哑的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杜若招呼她过来做,沉默,两人喝着各自的咖啡,女子轻轻地说道“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杜若”

“杜若”女子重复一句,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杜若啊,闻名不如见面,今天总算一睹你的芳容。”

杜若错愕,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我可不记得自己是名人啊!”

她轻笑道“嗯,却切地说是我一朋友和你很熟,我在他的办公室看过你的画。”

杜若好奇地问道“谁?”

“乔南。”

她愣住了,能不熟吗?他是赵锦暮地高中同学,后来他们大学时又是室友,只要和赵锦暮扯上关系地,杜若无所不知,他的喜好,细的连他喜欢穿什么颜色内裤都知晓。

回过神,眼波一转,试问道“你是他的女朋友。”

她摇了摇头。

杜若抿了一口咖啡,故作轻松的说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颜舜华”

她脑海中立马跑出一句话“有女同车,颜如舜花。”杜若细看她的面容,觉得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不为过,转而对她说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出自有女车,颜如舜花这句话当中啊!”

她笑,“知我者莫如杜若姑娘啊!最早是叫颜舜花,可我爸觉得花字挺土的,便改华了,其实华通花,一个意思。”

“好名字,人如其名。”

“不敢当啊,你就别笑话我了。”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半饷,颜舜华皱眉问道,“我可以一句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一路上我看你都闷闷不乐的。”

她苦笑着,“是啊,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现在,就让我们回到她和赵锦暮相遇的那一刻,去见证那场烟花的绽放。

杜若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城南的福巷四合院家中,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清楚地记得,他们相识的场景。那一天天气特别的好,晴空万里她和院里其他的小朋友,正在大槐树下踢毽子,玩得正兴时,父亲站在不远处喊他回家。杜若收起毽子,朝家跑去回到家发现父亲不在不在客厅见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着,便蹭到了厨房,啷啷着“妈,爸爸呢?”杜妈妈正忙的不可开交,也没听清楚女儿说什么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爸爸呢?”

“你爸不是和锦暮坐在客厅看电视吗?”

杜若愣了愣,两眼直溜溜的望着李杜母“啊,客厅里没人啊!锦暮是谁呀?妈妈是不会家里来了来客人了呀!”杜母一笑,“嗯,是呀,可以吃饭了,先把碗拿出去吧!”杜若觉得无趣,洗了洗手,从橱柜里拿几碗朝餐桌走去,她也不知道,父亲是在书房还是在房间?懒得走过去叫,索性便在餐厅里大喊道“爸爸开饭啦!”不一会而,杜爸爸从书房走出来边上跟着一个小男孩,长得非常俊秀,双目炯炯有神。

杜若不由的叫起来,望着杜长华“爸爸这是谁啊!这就是妈妈刚才说的客人吗?”杜爸含笑,“嗯,若若以后锦暮就当你的哥哥,好不好。”杜若望了一眼杜长华拼命的点着头,兴奋的说道“真的吗,我正想要个哥哥呢,有了哥哥我就不怕学校里的同学欺负我了,他们敢欺负我,我就让哥哥去揍他们。”而后冲小男孩甜美一笑,走到他跟前拉起他的手憨憨的笑着“哥哥好,我叫杜若,嗯是百草纲目里的那个杜若哦!爸爸说我的名字是一种草药,能治百病的。那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可能是陌生的环境给他带来莫名的恐惧感,他憋着嘴巴,显得尤为可怜,诺诺的道“我叫赵锦暮。”那一年,他十岁,她才7岁。赵锦暮的到来,让杜若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杜家也不是忒别大,没有多余的房间让赵锦暮睡,没办法只好在杜若的房间搭了一个简易的小床,能和赵锦暮共处一室她自然是高兴的,每晚睡觉她都面朝赵锦暮,可偏偏他每回都背对着她,虽是如此可她还是觉得很开心。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哪怕曾今受到何种的伤害都可以抚平,当年的赵锦暮也只有十岁,时间的流逝,加上杜家人对他的关爱,在陌生的环境也会变得幸福,那些不开心得往事也回被抛在脑后。又到周末,杜若用手捅了捅真在写作业的赵锦暮,嘟囔道“哥哥,别写了,今天外面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玩会吧。”赵锦暮放下笔表情十分严肃,“不行,先写作业,写完作业再去完,你忘了上回挨打的事情了。”

杜若嘟着小嘴,可怜吧吧的望着他,“就玩一会儿,现在爸爸又不在,我们就去玩一会。”他不忍直视她那无辜的小眼神,没办法叹着气“真是输给你了,说好的就只能玩一下会,知道吗?”赵锦暮的话还没说完,杜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已接近初冬,杜若刚跑出堂屋,看见院中那棵年过半百的大槐树的枝叶飘飘洒洒往下落,伸手跑去接住,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跟在后面的他看到此番场景,发出阵阵轻笑“闻到了什么,是什么闻到的呀!”

她回头冲他天天一笑,露出一小排牙齿“嗯,闻到了冬天的味道,哥哥不信吗?你也闻闻。”说着,拿起手里的落叶递道他跟前,他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小鬼头!”。

“哥哥,你的爸爸妈妈呢?”她冷不丁的蹦出这样一句话。赵锦暮脸色一变,原本平静如水的被她这么一搅,顿时波涛汹涌,好一会才才淡淡的道“他们都去世了,不在了。”

对于小杜若来说去世,死亡这类词汇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她也是有口无心随便一问,“哦!不在了那他们去哪了啊!”

“嗯,他们在天上,在天上看着我和若宝”。他仰头指了指天空。杜若也是长大后无意间听母亲说的,正是赵锦暮来杜家的那一年春天,他一家到安徽黄山旅游,乘坐缆车上天都峰,赶巧不巧的他们乘坐的缆车不幸坠落,缆车上一共五人,其中四人当场死亡,而他是那名幸存者,消防官兵是在赵爸的怀中发现他。

2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杜若口中整天挂着的哥哥两个字已改成赵锦暮三个字,是初中,还是高中?赵锦暮比杜若大三岁,上学自然也比她大两届,她初一,他初三,而她高一,他就高三。

篇2:青梅竹马,两小有猜散文

一头乌黑的披肩发,一副精致的妆容,外加一套漂亮的连衣裙……我在感叹“人靠衣装”的同时,很不要脸地给镜子里的自己贴上了“大美人”的标签。

人生第一次如此用心地意磷约海竟然是为了南艺,这让我有点内伤。

南艺是我十七年光辉灿烂的人生中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我们住同一个小区,上同一所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摆脱掉他的时候,他竟然和我一起被本市的Z大录取了!

相识这么久,本来我们应该建立起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无奈南艺的人品差到没朋友,不仅没中过可口可乐的“再来一瓶”,就连走路都会掉进沟里。

为了不沾上南艺的霉运,我见了他基本上绕道走,所以当他邀请我去参加生日派对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没想到,他竟然拿出初中男同学写给我的情书威胁我。

“信不信我把这情书给陈姨看?”

要是让老妈看见这封情书,她一定会以为我当年是因为和小男生勾搭才没考上重点高中的,那我下个月的银子铁定没了。

南艺自动屏蔽掉我刀子般的杀人目光,继续说道:“记得打扮得漂亮点,我可不想别人说我交朋友的档次低。”

此时此刻我看着镜子对自己说,麻雀要革命!为了不被南艺看扁,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惊艳一把!

当我风姿绰约地出现在南艺面前的时候,他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我看着南艺越瞪越大的眼珠子,得意地想:傻了吧?被姐的美深深震撼了吧?没想到他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大叫一声:“兔斯基,原来你打扮一下也是人模人样的嘛!”

我顿时青筋暴起:“不许再这么叫我!”

我的名字叫陆思琪,可是这么一个落落大方的名字却被南艺叫成了一只得了软骨病的兔子,我多次铁拳制裁都不管用。

南艺朝我挑了挑眉,说道:“我订了九层的生日蛋糕,一会儿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看在蛋糕的分儿上,我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回。

住别墅的好处就是怎么闹都不扰民,所以南艺把朋友们叫到家里来使劲闹腾,我在一旁默默地吃着蛋糕,心想,闹吧闹吧,谁也别来跟我抢蛋糕吃。

真心话大冒险作为聚会必备节目被搬上台面,我在吐槽了一句“真俗”之后立马端着蛋糕凑过去旁观,毕竟我体内的八卦因子已经开始沸腾了。

南艺抽到的是真心话。

有人发问:“你有没有梦中情人?”

南艺爽快地答道:“有!”

然后那人突然指着我说道:“是不是陆思琪?”

南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把手搭到我肩膀上说道:“兔斯基是我哥们儿,我的梦中情人胸这么大,腰这么细,腿这么长……”

南艺一边说一边在我身上比比画画,最后总结说:“总之比她女神多了!”

去你的女神吧!

本来想听些八卦,结果却被南艺贬低了一通,我心里很不爽,于是把手里的蛋糕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自从参加了南艺的生日聚会,Z大就传出了我和南艺是一对儿的消息。更有甚者,说我们早已订下了婚约,只等大学毕业就可以完婚了。

这话是我从死党岩岩嘴里听到的,吓得我一口水呛在了嗓子里。岩岩赶紧合上她的八卦小册子过来给我拍背,边拍边说:“琪琪啊,真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帅的未婚夫。”

“毛线未婚夫啊!这都是谣言!”

“那你可得赶紧澄清啊,学校里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的确要澄清,否则本姑娘的清白岂不是毁于一旦了?于是我打电话给南艺要他秒速出现在本姑娘的面前。

南艺气喘吁吁地问:“这么着急叫我来有什么事?”

“学校的谣言你都听说了吗?去把这件事摆平,交给你了少年!”我摆出一副委以重任的表情。

南艺点点头,然后说道:“陈姨不是一直发愁你没有男朋友吗?上次我过生日你看上哪个帅哥了?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不用!”说完我一头钻进了宿舍楼。

什么叫作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就是!谁会想到南艺美少年的皮囊之下竟然是一颗渴望做媒婆的心呢?可本姑娘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事实证明,我让南艺去澄清谣言这种行为真是太多余了。

有关我和南艺的各种传言很快就被更多更劲爆的消息拍在了沙滩上,成了压箱底的老新闻。

我不禁感叹道:“Z大还真是八卦滋生的肥沃土壤啊!”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和南艺竟然可以上两次八卦头条,不过这一次的女主角却不是我。

这是一个关于篮球队队长南艺和啦啦队队长文小雪的爱情故事,故事里的他们郎才女貌,相亲相爱,真是一个郎情,一个妾意,般配得天理难容。

“等一下!”我打断正在向我汇报的岩岩,“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

岩岩快速翻了翻她的八卦小册子,说:“你在故事里是以一个被抛弃的怨妇形象出现的,故事里的你对温柔美丽到没有天理的女主角实施了各种毫无人性的报复,不过幸好冰雪聪明的女主角一次次看穿了你的阴谋,最后拆穿了你的真面目。”

我的眉毛挑了挑,这还真是个完美的玛丽苏故事。

不过鉴于Z大八卦新闻的'更新速度,我想这个故事用不了两天就要沉底了,一如当初我和南艺的故事。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再次错了。

南艺和文小雪的故事非但没有沉底,还出了后续报道。只不过我这个怨妇的角色已经被彻底踢出了剧本。

相传,如今的他们已经到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地步,Z大的学生只要去餐厅吃饭就能看到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简直就是模范情侣。

我一拍桌子:“岩岩,今天不叫外卖了,我突然很想念餐厅的蜂蜜鸭腿。”

蜂蜜鸭腿是Z大餐厅的限量压轴菜,一般人买不到,不过抢饭这事恰好是我最擅长的。

就在我美滋滋地看着橱窗里的鸭腿想象它的味道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大个子却买走了剩下的所有鸭腿。 个子大也不用吃六个鸭腿吧?于是我缠着大个子,要他分给我两个。

“不行!我们有六个人吃。”大个子很直接地拒绝了。

“你们可以两个人吃一个,要不然给我一个?”

大个子一直不肯就范,我一路跟到了他们的餐桌前。南艺高兴地朝我打招呼:“兔斯基!”

他们一桌坐着篮球队的几个兄弟,还有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长直发大眼睛的妹子。

我看着那妹子突然想起了南艺的梦中情人,想起了故事的女主角。

南艺看出了我的心思:“你想要鸭腿?把我的给你吃吧?”

“我不要!”我丢下这句话后就匆匆逃掉了,我怕南艺又跟我提要给我当媒婆的事。

岩岩对那妹子的评价是:有胸有腰有屁股。没错,她就是传说中的文小雪。

我忽然感到很伤心,一伤心,眼泪就掉下来了。

岩岩吓得花容失色:“你怎么哭了?”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我的鸭腿被她吃了!”

“看你这点出息!别哭,明天姐给你抢十个鸭腿,让你一次吃个够!”

我狠狠地点头,再一次认识到跟着岩岩果然是有肉吃的。

南艺带领的篮球队在市里的比赛中拿了第一名,宣传部把他们的照片贴在了公告橱窗里。我看着照片上捧着奖杯笑得开了花的南艺,觉得应该送他份礼物恭喜一下。

我买礼物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只要这家店不倒闭,我就绝不换地方。对此南艺的解释是:懒,果然是一种境界!

琳琅满目的礼品看花了我的眼,我挑挑拣拣,最终买了一个神采飞扬的樱木花道手办,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多像扣篮时的南艺啊!

结账的时候,店门前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南艺和文小雪有说有笑地并肩走了进来。

“兔斯基?”南艺一眼看见了我手里的袋子,“你买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我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站在礼品店对面的路边,看着南艺和文小雪一起挑选礼物,一起去收银台,然后一起走出礼品店。南艺笑得一脸灿烂,我却觉得很刺眼。

我觉得自己近来的运气很不好,上帝应该派一个天使来帮助我。上帝听到了我的心声,于是华锦天出现了。

华锦天在我身后“嘀嘀”地按着喇叭,在我打算回头教训他的时候,他把一张比花还灿烂的笑脸捧到我面前:“果然是你,你要回学校吗?我载你回去。”

天使!这绝对是天使!只有天使才会有这么迷人的笑容!

天使接着说:“我叫华锦天,跟南艺一个篮球队的,那天南艺开生日派对的时候我见过你。”

我从不辜负别人的好意,尤其在对方还是个大帅哥的情况下。为了感谢华锦天,我把手办送给了他。反正南艺也不需要了,他有文小雪送的礼物就够了。

不知是不是晚上酸奶喝多了,一向沾枕头就睡的我竟然失眠了。

我和南艺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一起上了幼儿园,在那里他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

自此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每天我都能在他的书包里翻出情书和巧克力。我把情书统统扔掉,然后把巧克力都吃光了,反正南艺既不看情书又不爱吃巧克力。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同校不同班,我没有机会再翻南艺的书包了,但是他会主动把巧克力给我送来,顺便向我炫耀最近又收到了某某班花的情书。

南艺乱七八糟的感情生活在我面前一向高调得很,这次竟然一声不响地就勾搭到了大美人文小雪。

我突然很想骂南艺,勾搭妹子都不跟我说,还拿不拿我当哥们儿了?可是当南艺迷迷糊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时候,我的大脑却一瞬间变得空白,那些想好要骂他的话也统统忘记了。结结巴巴好一会儿,我蹦出一句:“华锦天挺好的。”

当华锦天打电话约我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顿饭肯定躲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华锦天笑眯眯地对我说:“南艺说你喜欢?”

“别听他瞎说,他小时候摔过脑袋,脑子不好使。”

“这么说是假的喽?”

“正是正是。”

“可是你定情礼物都送过了。”华锦天突然拿出那个樱木花道的手办,“其实你应该送我流川枫才对,流川枫比较帅。不管怎样,以后你就是我华锦天的女朋友了。”

此刻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当初为什么不把那个手办扔掉?

我成了华锦天女朋友的消息迅速传遍学校的各个角落,岩岩激动地朝我大喊:“琪琪!你什么时候把华校草搞定了?竟然躲过了我这个耳目!”

原来华锦天是校草啊,怪不得长得一脸风流。不过华校草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张校草李校草的?

结果岩岩告诉我,南艺竟然是和华锦天并列的校草,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说起来华锦天这个校草还真不是白当的,不仅长相是校草级别的,就连泡妞手段也是校草级别的。他在大搞各种浪漫的同时,更是深知追姑娘要投其所好这个真理,已经不止一次用“我发现哪儿哪儿有家新开的餐厅不错”,让拒绝和他约会的我成功回头。

绯闻女友就绯闻女友吧!反正有美食还有美男,说起来这也算是件美差。为了保住这份美差,我决定让绯闻飞一会儿。

做校草女朋友最大的福利就是可以满足虚荣心。趁着华锦天对我还感兴趣,我觉得有必要抓紧时间N瑟N瑟。

我把N瑟的地点选在了学生餐厅。

“我渴了,去给我买奶茶!”

“我想吃香芋球!”

我像个女王一样发号施令,华锦天跑前跑后毫无怨言。无数女生向我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我在心里暗爽,怪不得南艺喜欢来这里秀恩爱,就让羡慕嫉妒恨来得更猛烈些吧!

说曹操曹操到,我正得意,南艺和文小雪并肩走进餐厅抢走了我一半的风头。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南艺打声招呼,华锦天突然喊了声:“嘿!南艺!”我竟然忘了他们俩是队友的事情…… 南艺的目光随着华锦天的声音落到了我俩身上,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愠色。这家伙竟然跟文小雪吵架了!可是他狠狠地瞪着我是怎么回事?

南艺黑着脸走过来,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他站在我面前凶巴巴地说道:“你跟我过来!”

开什么玩笑?一个校草抛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不管,却拐跑了另一个校草的绯闻女友?这样的爆炸性新闻不上明天的头条才怪呢!

头条在我眼中如浮云,所以我坐着没动。南艺的语气里加了几分威胁,道:“陆思琪,你走不走?”

从小到大南艺每次真的动火的时候就会叫我名字,而我只有乖乖服软的份儿。

我跟着南艺出了餐厅,他霸道地命令道:“你马上跟华锦天分手!”

“遵命!咦,不对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南艺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俩不合适!”

“那你和文小雪就合适了?”我忍不住反问。

南艺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慢慢说道:“文小雪不是我女朋友。”

哼,一起秀恩爱,一起逛街的时候就是你女朋友,现在吵架了就不是你女朋友了?我对南艺糟糕的爱情观不能苟同,于是昂首阔步地离开了。

“爱是不是,反正不关我的事!”我远远地丢下一句话。

餐厅里发生的闹剧并没有被炒成头条,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华锦天竟然对我那次不顾他的面子跟南艺走的事毫不介意,依然对我发动一轮又一轮的求爱攻势。

难道校草的思维跟我等凡人的思维不在一个纬度上?南艺是这样,华锦天也这样。

说起南艺,这个家伙简直是有病。上次莫名其妙地把我凶了一顿后就再也没理我。不过,听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文小雪出双入对了,看来是忙着求复合呢,又或者在忙着勾搭新目标?

我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去想南艺混乱的生活了,我还是专心当好我这个绯闻女友的差事比较好。

某个周末的早上,我睡得正香,华锦天的电话又来了。

“琪琪,今天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我以为华锦天又要带我去什么游乐场、滑雪场玩,没想到他竟然把我带到了他家。华锦天不会是想让我见他父母吧?可我只是个绯闻女友啊!

华锦天朝我眨了眨眼睛,说:“放心好了,今天我爸妈不在家。”

我刚松一口气,马上又紧张起来。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华锦天已经撸起袖子进了厨房,嘱咐我说:“你在客厅看电视,等等我。”

等一桌子菜都摆满了,我才明白,原来华锦天是要向我秀他的厨艺啊!

华锦天还很小资地准备了红酒,干杯之后对我说:“十八岁生日快乐!”

我一直很向往十八岁的生日。小时候幼儿园老师问我们长大以后有什么愿望,别的小朋友都说想当科学家,想当宇航员,想当大富豪,而我说想找到一个喜欢我的男生,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给我做一桌子的菜。

华锦天笑着看着我,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慢慢地,华锦天温柔的笑脸变成了南艺神采飞扬的笑脸。

一想到南艺,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从眼睛里掉出来,华锦天慌里慌张地给我擦眼泪,说:“怎么哭了?就算我给你做了一顿饭也不至于感动成这样吧?过生日应该笑啊。”

我一边回想着电视里破涕为笑的美女,一边模仿着释放了一个笑容,可是电视剧它果然是骗人的东西!我等来的不是诸如“你笑起来好美”之类的赞美之辞,而是华锦天求助的呼声:“哎哟,琪琪,求求你别笑了,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呢!”

“去你妹夫的!”

华锦天“噗”地笑出来:“这才是你嘛,不过琪琪啊,你和南艺到底要怎样啊?这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啊?”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华锦天送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正在我们俩依依惜别的时候,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到了我的身边。

我吓得一蹦,喊道:“南艺!你有病啊?”蹲守在女生宿舍楼下,这不是猥琐大叔干的事吗?

南艺没理我,他直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你跟我过来!”

见南艺扯着我要走,华锦天想过来给我解围,却被南艺狠狠瞪了一眼:“你要是敢跟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赶紧给了华锦天一个放心的眼神,华锦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南艺,点了点头。

南艺一直把我扯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松手,这家伙手劲儿可真大,我的手腕生疼。他看了看我红彤彤的手腕,问:“很疼吗?”

“废话!要不你试试!”

南艺双手拉过我的手腕,放到嘴边吹了吹,又轻轻地揉了揉,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我突然感觉脸上滚烫滚烫的,赶紧把手抽回来,问道:“你把我带过来到底要干吗呀?”

南艺说:“我不是叫你跟华锦天分手吗?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

我心想:你让我分我就分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我们从来就没确定过关系,分哪门子手?

不过我嘴上却说:“华锦天经常带我吃大餐、出去玩,还用心地去发现我喜欢什么,对我不知道有多好,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啊?”

南艺按着我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为了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比他对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华锦天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那你呢?”

“我……”南艺迟疑了一下,说道,“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把南艺的手扒掉,转身离开了,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身后的南艺淡淡地说道:“谢谢你把我儿时的愿望告诉华锦天!难得你还记得,华锦天做的饭很好吃,我今天挺高兴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假装没看到南艺受伤的手指和一脸的倦容。

刚进宿舍门,岩岩就朝我喊道:“姑奶奶,你这一天跑哪里去了?你手机在床上响一天了!” 早上走得太匆忙,我把手机落下了。164个未接电话,还有数不清的短信息,全都是南艺那个疯子的杰作。

十八岁生日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南艺从一个很高的山坡滚下去,脑袋狠狠地撞在一块大石头上,任我怎么哭着喊他的名字他都醒不过来……

这其实是一段童年的记忆。

当时我们只有八岁,跟着家里人去郊区自助游。我和南艺偷偷跑到山坡上去玩,坐在坡顶比谁扔石子扔得远。我狠狠地扔出一颗石子,却不想妈妈给我买的新手链也一道飞了出去。

我哭着说那是我最喜欢的手链,于是南艺自告奋勇要下去把它捡回来,没想到却发生了意外……

后来南艺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南艺是脑震荡,醒后有变成傻子的危险。那时我想,要是南艺真的变成了傻子,我长大后就嫁给他,照顾他一辈子,绝不让他孤零零一个人。

老天对南艺总算不薄,他没有变成傻子,也没有留下后遗症,很快就康复出院了。

我记得那时我问他,为什么明知道很危险还要去给我捡手链?他笑着对我说,因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当时我的心里有一丝失落一闪而过。

时光荏苒,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当南艺再次对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那种失落感为何存在,我希望听到南艺说的是: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所以不顾危险去为你捡手链;我喜欢你,所以会比华锦天对你更好。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想旷课。于是我打开通信录拨了个我认为最有可能陪我旷课的人的电话。

华锦天陪我在公园里来来回回遛了好几圈,终于忍不住问我:“你到底要干吗呀?”

我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说:“我想喂鱼。”水里那尾锦鳞多像我和南艺小时候一起放生的小红啊,虽然我很清楚小红早死八辈子了。

华锦天以光速给我买了鱼食回来,我像个给穷人发放粮食的土财主一样大把大把地撒着鱼食。许是我太用力了,和鱼食一起飞出去的还有我的手链。

我顿时慌了,下意识地翻过护栏跳下水,耳边传来华锦天的声音:“琪琪!别跳……”

怎么能不跳?那是当年南艺用命捡回来的手链。

“扑通!”

“扑通!”

紧接着身后又是两声落水的声音……

当我看到南艺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我仿佛看到了当年摔下山坡的他。我再次哭着喊道:“南艺!你别死啊!”

这个傻南艺,难道忘记我进了Z大游泳社吗?华锦天会水跳下去也就罢了,你个旱鸭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公园的工作人员扶了扶额:“小姑娘,他就是多喝了几口水,没大事,不过你要是再这样挡着不让我救他可就说不准了。”

南艺被压出了几口水后恢复了清醒,他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样看着我,说道:“兔斯基,我看见你跟华锦天在一起,心里好难过。”

我“哇”地又哭出来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以后再也不跟华锦天在一起了!”

南艺在没有表白的情况下就搞定了我,这让我感觉自己吃了大亏,所以后来我有事没事就让他说喜欢我,而他每次说的时候脸都红得要滴出血来,这让我更加乐此不疲。

和南艺在一起的日子让我感觉很开心,可是越开心我心里就越觉得对不起华锦天,所以当南艺说要带我去参加篮球队聚餐的时候,我弱弱地问他可不可以不去。

南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刮了下我的鼻子说道:“放心吧,人家华锦天另有美人相伴!”

原来华锦天有女朋友了!这让我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当初华锦天其实并不是找我表白的,而是告诉我南艺的一个秘密,于是我便让华锦天陪我演了一场戏,结果成功抱得美男归的我竟然分分钟把革命战友忘得干干净净了。我生怕再见华锦天他会当众大骂我是个重色轻友的浑蛋,于是总是躲着。这下好了,有美人在旁,华锦天应该不会表现得这么小气吧?

可是世事往往是不能预料的,尤其是不能被我预料。即使是美人在旁,华锦天依然不顾形象地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旁的美人竟然是文小雪!

原来文小雪就是传说中的南艺的妈妈的叔叔的外甥女的表舅的外孙女,因为要准备考托福,于是就找了同在一所大学的英语大咖南艺练口语,没想到这事会被炒成八卦头条。不过两人都对这种事感觉无所谓,便听之任之了。

直到华锦天发现了南艺的大秘密,事情才有了波澜。那是南艺专门为一个叫陆思琪的女孩儿开的博客,里面记录了他们的点点滴滴以及南艺对那个女孩儿的各种绵长的感情。作为新中国的好青年,华锦天觉得有责任和义务为减少我国光棍数量做出应有的贡献,于是他约了我出来吃饭。

我的十八岁生日愿望其实是我告诉华锦天的,没想到华锦天真的记在了心上。那天晚上故意提起就是想气气南艺,结果他真的被气到了,还去找华锦天摊牌。华锦天的心理天平分分钟朝南艺倾斜,把我俩的小计划如实告诉了南艺……

“至于他们俩怎么走到一起的,我就不知道了。”南艺摊摊手说道。

我突然想到什么:“我看公园那次也是你们策划好的苦肉计吧?”

南艺赶紧解释说:“绝对不是!那天是华锦天让我在公园跟你表白,我怎么会料到你会跳下水?”

我别过头去说道:“我不信!你从小就爱骗我!这次一定也在骗我!我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南艺急了:“你怎样才肯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嘿嘿一笑,一字一顿地道,“我要看你那个博客!”

哈哈,本来以为要磨南艺很久才能看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让我钻了空子,不抓住这次机会我就真的改叫兔斯基了!

篇3:谁说网络无真情散文

当低沉、哀怨的泥沙吞没了河床,

南风不知洒下了多少抚慰,

谁说网络虚无缥缈?

真诚的视频浓缩了心的距离,

谁说网络杂乱无章?

一篇篇精文妙语打开了知识的天窗,

谁说网络情感荒芜?

一首首动情的歌声滋润了寂寥的'荒丘,

谁说网络含沙射影?

自动生成的“杀毒件”。

早已培植于友谊的土壤,

谁说网络无诤友?

掷地有声的“忠言”,

敲开了孤寂的心门。

谁说网络没有“蓝颜知己”?

牵系的心连成了手足般的情谊,

谁说网络勾兑了“代沟”?

纯真的爱早已跨过了时空

把天南海北的“你”“我”紧紧维系,

谁说网络没有靓丽的色彩?

远处的风景线正在拉开。

篇4:彼岸的路途路遥无归期网络散文

彼岸的路途路遥无归期网络散文

没有理由的爱,以及,没有理由的恨。都在那些不老的故事里慢慢老去。这些、那些、以及彼岸,只是一个故事里的故事,到末了你还记得谁。蹉跎了一季年华,只因后会无期脱落了满地青春。

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浓浓的喜欢。她解释过一些爱情,譬如此类。苏曼曾也是个情绪分明的女孩,伤心的时候尽情的哭,如若有一个人在一旁轻轻的喊上一句呐,存几公斤眼泪吧,如不然没我在你身旁,你会被风吹走的。苏曼记得,有这么一个至亲的女子,她总是担心,她的身体会在水分蒸干后变得越来越轻,最后如空气般卷在风中消失掉,仿若冬季的白雪在阳光下无声无息的化开,白静的阳光驱赶着浑浊不堪的一滩污水,连灵魂都将超度了去,唯余在下一秒里灰飞烟灭,去往一个不曾抵达过的未知地。

苏曼站在阳光下,茫茫的人海如网。一阵风吹过,她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轻轻弱弱,犹如伏在耳边。黎离,是她。苏曼快步冲入人群,她看到了,就在某个人的身后,在某一束光线里。黎离,黎离……她歇斯底里的推开拥挤的人群,不对,不对,就在这里,黎离分明就站在这里,她定是在躲着她,她讨厌自己、甚至恨她,所以故意藏了起来。她面色苍白的怔怔的站在人群的后边,嘴巴一直是呼喊黎离时的样子。前边的人朝她看过来,这女孩的神经出问题了吧。她神色惊慌的闪开一些奇怪的眼神,双脚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着。她再一次出现幻听了,不仅如此,连幻觉也开始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空白寂静的时光里,又或许是黎离真的回来了。她猛烈的摇摇头,不会的,黎离是因为她才离开的。她亲眼目睹黎离雪白的棉衣上满是血迹,亲手在她小小的坟茔上放上一大束雏菊。是幻觉,不可置疑。

黎离与苏曼。如若问这世界上谁是最重要的人,黎离会撇弃那些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加思索的指着苏曼,苏曼则是浅浅的笑。她们喜欢的衣服一样,喜欢吃的食物一样。苏曼说,我们喜欢的人会不会也一样呢。黎离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她,怎么会一样呢,你喜欢的人是我,我喜欢的人是你。苏曼笑笑,的确。如果有人问她想和谁一直不分开,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等同于一道没有选项的选择题。是黎离。苏曼的生活背景很简单,纯粹的让人生寒。在她过去的那些年里,用四个字大概就可以描述生活的状况,冷暖自知。但与黎离在一起,她仿若变的娇贵了,哭与笑都成了最常见的表情。身边的人却说,苏曼开始有点人情味了,会哭笑了。她笑笑,孤独寂静的女子是阴郁的,任何没有光的事物都是不被人理解的。她与生俱来的冷凉,同样会让人退避三舍的,没人会愿意停留在她的世界里,黎离除外。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会成为一种预言的。自预言如同咒语一样的笼罩在她与黎离之间,苏曼从此也再无言语。她们是不可以喜欢上同一个人的。只要是黎离喜欢的,她也喜欢,黎离更是。但唯独那个人不能,她是不可以喜欢上黎离喜欢的安烟默的。黎离自从撞到安烟默之后整个人变的神秘了,她不会一天不见苏曼就有说不完的小故事了,甚至会独自呆一个地方,任凭苏曼一遍一遍的拨通她的电话。她说,苏曼,如果。如果他也喜欢我,你会开心吗。苏曼的心猛然疼了一下,迟疑了两秒立即对她笑了笑,开心啊。她知道黎离说的喜欢不是淡淡的爱,从他们三个人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就知道。

安烟默冲黎离微微一笑,她饱满的脸颊上顿时生出绯红的一小片,空气里如盛开了一朵泛着淡淡清香的花朵。她说苏曼,我怎么会猛然出现眩晕的感觉呢。黎离说话的语气几乎是呢喃的音调,她的眼睛里漫出罕见的迷离气质。苏曼微微笑笑,抬头的瞬间恰好撞进安烟默的眼瞳里,她立即作出本能的反应,迅速的逃离这片让黎离瞬间坠入幻想的网。但直觉告诉她,安烟默依旧在看着她。她的眼睛四处躲闪着,最后在脚尖处找到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苏曼的娇羞也是少见的,安烟默是唯一的一个。缘份在开始的时候是一种美好而又梦幻的东西,但却是三个人的缘,至于谁与谁的缘浅缘深要看前世造化了。安烟默莽撞的闯进来会撞上那魔咒的。

苏曼向来对黎离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淡淡的一笑了之。她曾被黎离强行带到附近街角拐角处,等待着她视为珍宝的美少年们像一阵风轻盈的飘过。黎离在看到他们出现的瞬间情绪激动,甚至亢奋的张牙舞爪起来,眼睛无比迷恋的盯着他们,如同在电视机屏幕前观摩一场盛大的明星宴会。她潜意识的摇着苏曼的胳膊,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指手画脚的说出他们各自的特点。类似,A君的脸型有多完美,B君走路的姿势多有巨星范,当然后边还有C、D,她一脸陶醉的说到直到连同对面的影子都消失了,苏曼依旧淡淡的表情望着那些好看的男生经过的不远处,她空洞的眼神告诉自己,对此毫无兴趣。黎离余兴未尽,最后还不忘让苏曼点评一下自己,她笑笑,小色女我们还是走吧。过后只是偶尔在聊到别人八卦的时候会再次提起。

苏曼知道,无论A、B、C、D他们其中任何人都不曾真正的吸引住黎离那颗活蹦乱跳的心,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罢了。爱情里的爱人站在面前时表情是一反常态的,黎离在安烟默面前是安静而又手足无措的。苏曼轻轻的看过去,她脸颊上的绯红不知何时变成殷红色,手指在来回交叉揉搓着,她似乎听到黎离史无前例清脆的心跳声,这颗心的周围安烟默是逃不掉的。

冬日的阳光很轻柔,湖面上荡漾着一片一片金色的鳞光,苏曼远远的看见黎离安静的坐在日光里,头发如海藻般漆在她光洁的脸庞上,不能很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她轻轻的坐到她的身边,空气里安静的'只剩湖边细细游动的水声。黎离,你在想一个人对吗,她点点头但很快又陷入沉默。苏曼知道,从那天她就知道。为什么不去给他坦白你的心呢。黎离仍旧没看苏曼一眼,湖边的空气是凉的,潮湿的味道让人窒息。有用吗,他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苏曼的心猛然一颤,她害怕再继续说下去,从黎离对她的故意疏远以及陌生的态度可以准确的判断,这件事情与她有关。她不语,沉默了几分钟起身准备离开,她不想与黎离之间有任何尖锐的矛盾,正面相向或是借口解释都不如逃避来的婉转。苏曼。你喜欢他吗。黎离在她未转身时终究还是抢先堵住她逃之夭夭的脚步。我从未喜欢他。苏曼停顿了一分钟后脱口而出,随即离开。她想,她应该要这样回答她。

事情发生了是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轻易抹去的。黎离在她面前仍旧沉默但偶尔还是会说笑的,她知道这里边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安烟漠的。即使苏曼很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她不曾对这个男孩有一丝心动,但仍驱赶不掉她心里的障碍。黎离,你最近怎么样。她先挑起了话端。你是想问我与安烟默怎么样了吧。她微笑着说。苏曼的确没有这层意思,但看到黎离微笑的样子就应了是。我们在交往了,他主动提出的。苏曼笑笑。那很好啊。她随手递给她一杯热茶,她们在一起,苏曼多半是属于听众的,她的态度里唯有一种姿态,淡淡的听进耳朵里,淡淡的仍出心门外。无所谓吧,至少黎离不再对她冷若冰霜了。爱情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黎离与安烟默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仿若又回到了从前一样,生性明媚的女孩大概都不太记得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包括她隐隐约约的知道苏曼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安烟默的。

在安烟默的爱情里,苏曼是淡入淡出的。苏曼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也会想一些不存在的问题。譬如,安烟默的爱情,黎离与安烟默的爱情,她与黎离的感情,这三个人之间似乎真的存在一丝若有若无的错综复杂感情。苏曼笑笑,惊鸿一瞥,惊乱旁人。黎离与安烟默交往的一段时间里,几乎很少回来,纵使回来也会很晚,但却不再沉默。她回来之后会缠着即将如梦的苏曼说起大白话,直到苏曼再无睡意,她开始提起安烟默来,眼睛里无不洋溢着幸福感。她仍旧淡淡的笑,没有过多言语。苏曼,告诉你一个秘密。黎离诡异的说着。其实,安烟默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喜欢我的,他今天告诉我的。说后之后便笑吟吟的拢着她睡下了。苏曼的心犹如坠入山涧的花朵一路沉下去,最后沉沉的睡去。

三个相互牵连的人之间是不可能没有相互交叉的瞬间的。黎离在告诉苏曼这个秘密不久后,三个人在一天下午再次同时出现,但这绝不是个意外。黎离在带安烟默来之前有告诉过苏曼,可她与安烟默之间笼罩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不是错觉,苏曼从黎离惶恐不安的眼神里确定到的。她不确定三个人的相聚是谁的决定,但苏曼想,无论怎样都是他们之间的决定,她无关紧要的吧。

冬天的下午从很早就有了夜晚的味道,阴暗潮湿,行人裹着厚厚的围巾,簇拥在一起的恋人彼此之间几乎看不到空隙,如若几对恋人并排走过来,恰似一道坚实的墙垣。苏曼迎面过来,黎离正紧紧的挽着安烟默的手臂。她对他们笑笑,三个人一路上匆匆忙忙的回到家,大概是太冷的缘故,话语都僵硬在嘴边。黎离似乎在努力的打破这种局面,她一个人两边的说笑着,安烟默略含内敛温柔的个性是不可能有太多故意搞氛围的话语的,苏曼也仅仅是附和着她一句一句的应着。偶尔她朝黎离的眼睛里望去,那是一双惊慌不定的眼睛。她的心碎碎的响着,苏曼不想黎离这样的委曲求全着爱情,可目前看来,她基本没有说话的立场。黎离,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做饭。她说话的同时已经换好了鞋子。我和你一起去吧。黎离急忙跟过来。不用了,你们两个在家等着,她说。安烟默也跟着过来,还是我去吧,你们在家。他把她们两个拉过来,径直走了出去。屋子里,黎离顿时安静了,呆呆的坐在一旁。

苏曼,我累了。苏曼抬起头,黎离已经眼泪翻涌了。苏曼安静的看着她,为什么。她说。黎离不再说话了,猛然扑到苏曼的怀里大哭起来。为什么我要一直讨好他,为什么他怎么都不肯爱我……她含糊不清的说着许多个为什么,苏曼从未见过黎离如此伤心过。她多想说,我们回到没有安烟默的生活吧。苏曼甚至想如同她一样的在她悲伤的时候不停的说一些能让她破涕为笑的话,她想,如若是她在哭,黎离定会轻轻的换上一句,呐存些眼泪吧,然后冲着她咯咯的笑。可是,这样的黎离似乎已经远去了。

安烟默回来的时候,黎离已经抹去了眼泪,她匆忙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苏曼没再说什么向厨房里走去,她始终沉默。爱情是不论是非的,纵使黎离有再多的委屈,她都是爱他的。安烟默走过来,拿过苏曼手中的盘子,我来吧,水凉!苏曼猛然一惊,随即淡淡的笑笑,我来吧,你帮黎离去挪桌子吧。他不再说什么,只是一双手已经紧紧的握着那个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的盘子,她微微抬头,一个刹那,也只是这一个刹那,黎离摔门而出。苏曼慌忙紧跟着追过来,她害怕的一幕终究还是上演了。

安烟默啊,安烟默,为什么要有你的出现。她开始讨厌这个人。苏曼大喊着黎离,心脏附近猛升一阵剧烈的刺痛,忽然栽倒在地。她清晰的看见黎离回过头看了她,可接下来的一个瞬间,苏曼看到她的眼睛移向她的旁边,她感受到冰凉的身体被一双手托了起来,是安烟默。

黎离的眼睛里几乎窜着怒与怨纠结的火,她再次转身的时候,苏曼与安烟默惊呆了,黎离的身体在半空中飘起,鲜红的血溅落地面,急促有力的刹车声过后,汽车发出刺耳的惊鸣。黎离,黎离……,她的身体如飘荡在阳光里的雪花,就要消失。苏曼疯跑过去,扑在她满是血迹的白色棉衣上。车灯照耀下,那鲜红的血迹如盛开在陌途的曼珠沙华,她的黎离将要去的地方是那里吗,是那个叫做彼岸的路途,天寒地冻,路遥无归期。呐,呐,我亲爱的呐

篇5: 我有小情歌的网络散文

我有一首小情歌的网络散文

我有一首小情歌,给我一盏茶的时光,听我慢慢说。

欣琪,不是我来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个孩子,却给我留下了最难以磨灭的印迹。仓央嘉措曾面对天地说: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上幽居。来到博铺镇的日子,虽不算有些许长,但也渐渐熟悉,渐渐习惯在这座小镇的生活。欣琪,没有给我带来小伤小痛,我也一直因为她而有着难以言说的感动。相信,好多年后,她也还一直在我的心口上栖居,占据着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原本来到这个学校,带有很多复杂的想法,想更加了解农民工子女,没有想到,最让我在意的却是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女孩。是的,她就是欣琪,一个给我带来与众不同记忆的孩子。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直都有一个小女孩会躲在远远看着我们,刚来到新环境不喜言语的我常爱四处遥望泛光,就这样很意外地被那个小女孩吸引了。忘记了当年是谁曾与我诉说,说每个小女孩都是一朵花,在暗夜里也会飘散出独自的芬芳。刚好,她的芬芳被我喜爱。

好几次在楼梯口或教室门口相遇,开始彼此之间还有羞涩,渐渐熟悉,开始敞开心怀,互说故事。欣琪,与当年的我好相似,在她的身上,隐隐约约看见自己当年的影子,一样的黑瘦,一样地习惯假装坚强,一样地渴望得到关爱,有着脆弱的玻璃心。因为成长的路途有些想似的脚印,所以,学会了心心相惜,学会了用心关爱。

晚饭过后,应欣琪之邀,我去了她的家。她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特别渴望得到关注,特别希望我们去她的家里进行家访。去了她的家,发现她与在学校的模样变得有些许的不同。学校里,热情活泼,阳光善良。家里也很好,却少了点什么。乖巧与沉默,是她在家里的标记。在家里和在学校有着明显的区别。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和她坐在楼梯上,紧挨着,目光,充满了柔和,看着她,特别欢喜,还不时摸着她一头如瀑长发。在她的故事里,我知道她的爸爸妈妈常常忙着工作,对她的照顾无可避免地缺少,所以,她在家里的沉默,她渴望得到更多的关注,她每天早上都会来宿舍找我,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可以理解,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需要得到你的关怀,我想要得到你的爱。”《一个人》里的独白,应该就是欣琪的心里从不敢与别人诉说的话语。

每一个有故事的孩子都值得去疼爱,我愿意好好去疼爱你,疼爱与我有着相似故事与情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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